風邪

【零薰】昼与夜与黄昏（3）

*架空，私设有，ooc有
*嘿呀嘿呀



3


零留在古堡，朔间零带着羽风薰出发。
羽风薰问：“为什么零酱不和我们一起？”

“汝是否忘了她的职责就是守城呢？”

“那有些可惜啊。如果有漂亮的女孩子相伴一定更美妙。”

“薰君老是在意她的事吾辈会嫉妒哦。”朔间零做出副委屈样。
“你有什么好嫉妒的？？？”羽风薰不解，可看着对方好像下一秒真要落泪的神情还是转口说：“好啦，朔间桑能带我出来我也很高兴。”
也不管是不是象征性的安慰，笑容重新回到朔间零脸上。刚才的那那一切仿佛根本没发生。
羽风薰催促朔间零快走，想快些知道这个世界如何玩乐。
兴许是药物起了作用，羽风薰完全没刚才的那般寒冷，逐渐适应。朔间零看人比先前好了几分，打心底高兴。
朔间零说的好玩的地方，就同人类世界的集市。只不过这里只会定时开一段时间，并且永远是灯火辉煌的样子。据他说，昼半陆那边也有个类似的，不过与他们时间完全错开景色也不尽相同。
他还说：“吾等这边叫‘夜市’，昼半陆那边叫‘晓市’。”羽风薰特别想回问一句：那我们那边是不是该叫“昏市”？
不过这里确实有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，羽风薰在那边根本没见过。与此相对，街上的游人也是奇形怪状。
夜半陆是魑魅魍魉聚集的地方，各类鬼怪的狂欢之地。那些畸形的东西自然走在街上，羽风薰心里有些虚虚的。他这才明白或许朔间零是特殊的，是那么的令人安心。
朔间零察觉到了他的恐慌，和人挨近了些说：“别怕，他们不会伤害汝的。”
羽风薰虽然点头可心里还是很慌，他总觉得这些东西有意无意的往他这边瞟。背后始终有道令人毛骨悚然的视线。
“许是太久不见人类对汝有些兴趣。”朔间零继续说，他能清楚感觉到人的害怕，说完朝身后狠狠瞪了一眼。羽风薰没看见，他去打望四周的风景分散注意力了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朔间零那一瞪起了作用，身后的魔物收敛了几分。可还是有胆大的在议论，模模糊糊地传了过来，似乎是在讨论羽风薰脖子上的项链。
羽风薰低头看了眼项链，想这应该不是什么绝世宝物吧？真把宝物挂他脖子上带着跑，那他是不是得随时做好丧命的准备？想到最后，他还问了句朔间零：“这条项链到底有什么来历？不会是你偷来的吧？”
朔间零摇了摇头：“吾辈还不至于沦落到偷盗的地步。至于项链……”他看了看周围，俯在人耳畔说：“没有这个的话，薰君恐怕会是被那些鬼怪吃掉也说不定喏？”
羽风薰听闻抖了抖，从另一方面来说他还真得注意下生命安全。

“别担心，有这个的话，他们不敢动手动脚。就算敢，吾辈也会把他们赶回去。”

“唉，不太放心啊。”

羽风薰故意这么说。他不是不信朔间零，就是想看看对方接下来的反应。

“那就靠得再近一些。”

朔间零顺藤而上。他借着特别合理的理由和人拉近距离，几乎贴在一起，强行握住手。

“这样汝就不必害怕了。无论发生什么，吾辈都能第一时间知道。也不会走散。”

“这样朔间桑就是我最大的威胁了。”羽风薰向旁边挣脱了几下，“和男人这么亲密接触我可受不了。”
朔间零听后没乖乖松开，反倒“得寸进尺”更加用力握住。羽风薰挣脱不开，只得维持极其别扭的姿势跟着人前进。
他们在鬼怪丝毫不亚于人类的叫卖声中穿梭，越来越拥挤的街道行走也渐渐变得困难。
羽风薰刚给旁边不小心碰了一下的鬼怪道歉，朔间零突然停下了脚步，害得他差点一头撞上去。
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，就发现身边的鬼怪都停止了行动，连叫卖声都完全退去，注目着一个方向。
世界一片安静。
隔了些时候，远方响起了诡异的歌谣，女人深沉的声音穿插其中，悠长的调子描绘出宁静的画面。羽风薰正听得快入神，耳朵被别人捂了起来。
“朔间桑？”他做了做嘴型，见对方摇了摇头。
接下来他就什么也没听见了。过了很久，大概是歌曲结束的时候，鬼怪们又回到自己的事上，朔间零才放下了手。
“那是只有这边才能听的‘灵歌’，会把薰君的灵魂勾走。”朔间零抢先解释，“虽然对这边的生物是天籁之音，但对人类就有致命性的伤害。”

“你们夜市老搞这一套吗？”

“夜市时间过半时会响起‘灵歌’来提醒。”

朔间零借助光影掩饰着脸上的表情，也没给羽风薰继续问下去的机会。他说要抓紧时间快些行动，便迅速带着人来到一个摊位跟前。

“逛了这么久，买点什么当做纪念吧？”

朔间零提议，指着摊上奇奇怪怪的东西。夜市的小玩意儿很多，有与人类世界里的类似的，也有羽风薰完全没见过的。

“我可不知道有没有想买的东西……”

羽风薰这么说，手上已经开始翻找起自己感兴趣的东西。既然要当纪念，那一定得是只有这里有的东西才行。
朔间零打望了会儿四周，然后蹲在羽风薰身边和他一起挑选。他其实没来过几次夜市，很多东西只是听说过。
羽风薰不敢和摆摊老板搭话，拿起其中一个小灯笼问朔间零：“这是啥？”
朔间零仔细观察了会儿，凭借掌握的一些信息推测：“是能根据心情变换颜色的小灯笼。”
他看见摆摊老板点了点头。
“还有照明作用。”老板补充。
灯笼没照明作用要“灯”字干嘛……羽风薰在心里默默想，放下小灯笼，去看其他的东西。
这里面稀奇古怪的东西并不少：像是会唱歌的植物，构建“世界”的小盒子，能无限被拉长的红绳，能反应生命特征的粉尘……虽然有很多羽风薰并不知道它的作用到底是为了啥。
他们挑来挑去，拿不定主意。最后羽风薰拿起摊位上的唯一一个雕刻品，问这是什么。
朔间零看了半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，老板早已做好准备解说：“是用夜半陆特有的冰块雕刻而成的艺术品，无论怎样都不会融化。”

“顺便一提，这是刻的龙骨。”

羽风薰不知道什么龙不龙骨，手上也没有冰块凉凉的感觉。他只知道在见着这个东西的一刹那，心里有种复杂的感觉，伴随着脑内一闪而过的模糊画面，不知不觉被吸引住拿起了它。
他打量着手上这个小小的冰雕，怎么也看不出其他不寻常的地方，而且那样奇特的感觉再没出现。他感慨着夜半陆的神奇，然后对朔间零说：“就这个吧。”他想拿回去慢慢研究。
朔间零付好钱，看羽风薰把玩着手上的小冰雕。他以前听说过这种不会融化的冰块，没想到还能用来做成艺术品。虽然真的很小。
他和对方在夜市上继续游逛。羽风薰意外于夜半陆也有冰糖葫芦，说着要给零酱带份礼物回去，无视朔间零“薰君太偏心”的叫嚷，买了串回去。
逛着逛着朔间零估摸时间差不多该到了，看着人略显困顿的神情说：“夜市也差不多要关闭了。”

“啊？一半的时间有这么短吗？”

羽风薰疑惑地问。他记得听见灵歌的时候离现在并没过多久。

“因为薰君完全沉溺其中，时间自然流逝得很快。”

对于朔间零的解释羽风薰半信半疑，可还是跟着人向出口走去。刚好他也有些累了，得回去好好休息一番。
他们走进来时的森林，与夜市的喧嚣隔绝。浮华的灯火逐渐远去，只剩下森林中的点点荧光，照亮狭小的通路。
朔间零在前面带路，羽风薰不敢松开人的手，牢牢抓紧。
对方用力回握住。